一号站测速官网_爱,帮我们赢了这场家庭战争

历尽艰难曲折,我们一家人终于打赢了这场一个孩子的战争

 

        我和妻子因为工作忙,儿子徐修远出生100天就被送到河南郑州姥爷家由老人抚养,直到四岁半才回到武汉。由于“隔代抚养”的诸多弊病,儿子形成了很多不良的习性和习惯。

        从小学到初二,儿子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儿子十三四岁处于生理与心理转变期时,忽然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陷落,变成了学校和家庭一致认为的“问题学生”。高一上半学期,他睡觉打球玩电脑,成绩为全班倒数第三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都触动不了他。看着孩子几乎完全“废”了自己,既无力自救,也拒绝我们救他。我和他妈妈束手无策,感到深深的绝望。

下狠心送儿去训练营

        距武汉千里之外的宜昌,是我当年作为知青插队落户的地方。一个充满命运感的偶然机会,我在当年的小山村里,从央视《新闻调查》知道了徐向洋教育训练工作室,一个中国首创的“择差教育”(现改为“特别教育”)机构,即社会俗称的“魔鬼训练营”。我希望儿子和我们这个三口之家能绝处逢生,决定将儿子送到工作室设在宜昌的三峡纵队基地。

        返回武汉后,我对妻子晏紫说出了决定,爱子如命的晏紫初闻如遭雷击。经过一天一夜的内心斗争,晏紫决定那年不回郑州过年,儿子一个人回去,她要亲自到宜昌实地考察。

        考察后,晏紫终于同意将儿子送到宜昌。我提前给儿子写好了“如营信”,信的最后我这样写道:“还有两年你满18岁,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你了,你若能尽快转变,你就能尽快回到我们这个家庭。假如依然固我,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到时候你自谋生路吧!”此信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2007年2月25日正月初八,我们用一种变相绑架的“黑暗”的方式,将刚在郑州过完年返回武汉的儿子送走。

        1970年2月,我16岁,下放到宜昌县一个贫苦偏僻的小山村;37年后的2007年2月,我将同为16岁的儿子以此方式送到宜昌,我只能惊异、感叹命运的无常!

学会用脚思考

        16岁生日的3月3日,儿子开始了一千公里的“长征”。在每天几十公里、时近一个月的长途行走中,儿子实践了诗人北岛的“用脚思考”,用每天一记的日记和每周一封的家信,记录了自己“不可思议”的“每天飞快地成熟”的心灵历程。我则和儿子以“父子书”的形式,搭起了一座沟通交流、融和亲情、相互理解的桥梁。儿子在文字记录中写道:每天似乎永无尽头的行走,与其说是给了自己磨练意志、锻炼体魄的机会,不如说是让自己拥有了一段寂静而漫长的思考时间,思考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的16年短暂的人生。

        行军过半,儿子在写第三封家信的时候,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奋斗目标:报考中央戏剧学院。这个目标是走出来的,苦出来的,累出来的,也是思念出来的。

        儿子是现行教育体制本能的叛逆者,是一个聪明优秀却不愿读死书、死读书的“另类学生” 。他的所有的行为和思考以及所经历的痛苦与磨难,同时深刻地教育着作为作家父亲和教授母亲的我们,令我们全面反思家庭教育的失误与失败,并逼迫我进行自我拷问。

        晏紫心疼儿子,母爱失度,在儿子行军归来进入各种习惯训练和行为规范培养的时候,违反工作室三个月不能探望、不能通电话的工作室禁令,“五一”提前“探营”,引发儿子提前回家的强烈要求。我们和儿子为此展开了一场博弈,最后以儿子的不妥协和母亲的妥协以及父亲的被迫妥协,在106天后的6月10日将儿子接回了家,功亏一篑,使原计划受训半年和复读高一的安排全部泡汤。

重新跌落唯爱自救

        儿子回家以后,晏紫加倍偿还儿子一度缺失的母爱,甚至花钱雇人每天将早点送到家。我则连续两天将送到家的热干面从8楼扔到楼下,晏紫则表示“你再扔我再买,看谁抗得过谁!”见我强硬无比,绝不妥协,晏紫开始流着泪向我的姐妹们全面投诉、告状,“状告”我是一个没有爱心的父亲。

        我们都是为了儿子。为了儿子,我与晏紫之间展开了另外一场“爱”的战争,一场对“爱”有着各自完全不同的理解的战争。“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弥漫着看不见的战争硝烟。而这场关于热干面的战争,以我初始的胜利却最终的完败结束。

        受训时间不到,以及孩子有所进步而家长未能与孩子一起进步,使儿子迅速反弹,一切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从此一波三折。晏紫悔之已晚,被迫与我重新“结盟”,应对儿子。

        眼看就要开学,儿子转入文科班的要求仍然被学校坚拒。儿子以自己106天锻炼出来的勇气和抗挫折能力含泪请求,最终实现了“不复读,跟班读高二”的个人愿望。

        他决定报考中央戏剧学院,因为他弹过钢琴,练过街舞,他爱音乐,个子也高,形象也不错。然而,面临高考和中戏考试的巨大压力,自控力和意志力薄弱的顽疾,再次将儿子引向溃陷的边缘。每天睡到下午四点钟起来,吃饭以后上电脑,玩到第二天早上四点钟,这时候电脑已经不能给他带来快乐,他已经是自闭,感到非常痛苦,他面临一种很绝望的生活,学习有压力,生活没意思,这时候他抑郁了。

        对电脑的痴迷,对校规的逆反,使一度上进的儿子转瞬从高峰跌落,儿子的厌学以及行为、习惯的失范,比去宜昌三纵前更甚,直至最后彻底弃学。

        我们和儿子重新落入绝望之渊。儿子昼夜颠倒,每天两件事:上网、睡觉。逆反、代沟,又一次成为儿子与父母之间巨大的壁障。我们这个独生子女的家庭,开始了又一轮孩子与父母的战争。

        抑郁渐渐逼近儿子,他开始失眠,吃安眠药。电脑的虚拟世界不能解救儿子虚空的内心,心存的目标与现实的落差加剧了儿子的抑郁,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刻。而父母此时已无力回天,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

        事物到了极处,往往会出现某个转折的契机。儿子几乎崩溃的某天半夜三四点钟,晏紫目睹了儿子踢椅捶桌在床上难受地翻滚的极度痛苦,第二天转告了我。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但潜意识知道那个时刻来了,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做点什么。我在床边坐下,侧身对着儿子,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我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没有可以擦拭的东西,一任泪水如注。我这个父亲17年来第一次当着儿子的面失态,我没想过用哭去感动儿子,更没想过用哭去挽救儿子,我就是忍不住要哭。汹涌的感情,还有我后来意识到的父爱,命令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搭在了儿子的左肩,形成了一个团抱状。我的手直接触到他的皮肤,我们肌肤相触……像触电一般,儿子的身体都僵直了。我不能连贯地说话,我紧紧抱住儿子的肩膀,就差把他搂进怀里。“修远,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健康开心地活着……”儿子的身体在我的泪语和越来越有力度的摇晃中渐渐软了松弛了,我相信此刻他坚硬的心也在变软如坚冰融化。我最后说:“修远,把安眠药给我。”儿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从电脑底下抽出那板药交给了我。

        事情就此发生了惊人逆转。我用父爱,晏紫用母爱,我和晏紫用真诚、智慧和耐心,感动并挽救了儿子,挽救了这个家,同时也挽救了我们自己。我们和儿子一起用爱自救和相互拯救,父母和儿子一起最终获救。我也同时完成了一次身心的救赎。

离家才能长大

        儿子又一次站在了人生的起跑线上。他经历了又一次疼痛的蝉蜕,又一次生命的洗礼,以他崭新、年轻的生命向中央戏剧学院的目标重新进发。

        经过一年声、台、形、表的专业学习,儿子到北京参加了中央戏剧学院为期四个月的考前培训班,第一次离家独立生活。我在给他的手机短信中说道:“离家才能长大,独立才有自由。”

        2009年3月,儿子报考了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上海戏剧学院的表演专业,并全部进入三试。在考了十余场,被北电、上戏淘汰后,儿子决战首选的中戏,最终被当场确定专业录取。

        2009年6月7日高考,儿子语文作文考试时以“苦难”命题,写出了他自认为接近于满分的作文——“站在苦难的门口”。

        2009年8月25日,晏紫送儿子到北京报到,我则在24日晚给儿子写了第20封“父子书”,嘱晏紫离京时与当年儿子要买电脑时我让他写的一篇《教育孩子何其困难》的读后感《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起交给儿子,作为儿子独立生活、开始新的人生的一份独特的礼物。

        儿子是个有故事的“90后”。我们这个三口之家的父母和儿子的际遇,是中国5000万“问题学生”和“问题家庭”共同的际遇与缩影;然而,并非每个孩子和家庭都有与我们这个家庭及父母孩子一样的命运。

        儿子一离家上大学,我即开始瞒着儿子写这本准备了三四年的长篇纪实文学《一个孩子的战争——家庭拯救纪实》。我穿插了10个“我说”的话题,关于独生子女、打孩子、早恋、教育、择差教育、代沟、母爱、苦难等,这些都是时代、社会和人生的关键词,以期有助于读者在阅读中展开思想的功能,并为此书增加一点启示的分量。但愿千千万万的在家庭教育迷雾中摸索、挣扎的父母和孩子能胜利走出这样的家庭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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