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站地址_我和奢侈品
我和奢侈品文/王琢
我不是成功人士,却沾染了成功人士的毛病,我看上了宝马车。
如果第一辆小乐风是对我毕业后独立打拼的奖励,这辆宝马则是我和先生共同奋斗的慰劳。
可我遇到问题了,车开回熟悉的大院,离车近了觉得不妥,怕人家说我显摆,离车远了觉得太假,于是我踯躅在以宝马为中心,半径五米左右的圆里。我觉得车钥匙不应该拿在手里招摇,因为那上面有个很显著的蓝白车标,攥紧它就显得我想找人打架,所以我一直放松握紧放松握紧,像生孩子一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偶尔过来一个半熟不熟的朋友,我就紧张地往宝马那个方向瞥,我不知道我是怕人家知道还是怕人不知道。
我就这么点出息吗,难道!我质问自己。
我不是崇尚物质,讲究品牌的人,这辆车是我迄今为止用过最大的一件奢侈品。它那么大,导致我觉得自己丰富的内在都已经装不下它了。我认为我更能驾驭那种全身没有一处logo,只在旁人无法发觉处绣了一个特殊符号的物品,既能满足我的虚荣心,又不会引起他人的注目,有一种隐秘的得意。如果碰巧有识货的人看出来,更有种找到知音的欣喜。
我有个闺密,着迷于用奢侈品装扮自己,我之前是很不理解她的。虽然我的收入也算不菲了,但那时候的我,从没想过穿伯柏莉的风衣背LV的包蹬菲拉格慕的鞋戴古琦的墨镜走在街上招摇过市,我觉得除非是我疯了。可是现在我的核心价值观显然是发生了动荡,上述那副装扮虽然我还没置办上,但是我已经可以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了。
在我看来,奢侈品的奢侈,它本身的品质是第一层,最基本的;品牌荣耀感是第二层,让你接受大众注目,成为别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最深的一层,拥有它使你获得的成就感,奢饰品高昂的价格注定拥有它的人只会是少数,这是那些销售商们的阴谋诡计,利用人类虚荣的天性做成了这笔大生意。■
路遇美人文/含黛
那一年,我租住在老城区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每天上班总要经过一条极逼仄的小巷,周围是这个城市里最脏乱差的一角。租住在这里的男人多半是焊工,衣衫邋遢、头发蓬乱,总在早晨蹲在街边端着一个搪瓷大盅刷牙,白花花的牙膏沫子顺着嘴角流淌。女人则多数卖菜,面黑肥胖,夏天爱穿花背心,不戴胸罩,踩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拖鞋。到了冬天,穿一件颜色模糊、脏得发亮的羽绒衣,永远敞着怀。
每日身处这种环境,就算内心明明厌恶,还是不由自主被这些坏品味影响到了。再加上那一年,工作不顺利,家里一堆烦心事,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无心打扮,讲话也粗声粗气。直到那年冬天,路遇一位美人。
那个阴冷的早上,像是快下雪了,我穿着一件臃肿的羽绒服,缩着脖子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位女子,极瘦,长发披肩,穿一件长及脚踝的黑大衣,小巧的黑皮靴子,系一条灰色围巾,风摆杨柳般从我身边掠过。在这种地方遇到能把长大衣穿得如此风姿绰约的女人,我只能用“惊艳”一词。
整整一个冬天,时不时在巷子里碰到她,尽管她总是一袭黑大衣,但我还是眼尖地发现每件都价值不菲。到了春天,她穿一件紧身低领薄毛衫,一条紧身前开叉的墨绿色长裙,像一条美人鱼迤逦在巷子中。渐渐地,每次遇上她,我都装作不在意,其实早已从心底把她的装扮反复回味。此后每每想起来,我的心就像被熨斗轻轻掠过,热乎乎的蒸气里,那些烦恼的褶皱慢慢舒展,直至消失。
一个周末,我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全翻了出来,当我把那些从网上买来的廉价粗糙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都装进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里时,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夏天流行雪纺短裙,满大街白花花的大腿在骄阳下使劲撩拨着人的眼睛,我又一次在巷子里遇见她。她穿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真丝吊带裙子,长发很随意地扎个马尾落在左肩。当她走近我身旁时,像是不经意地,摘下墨镜,上下打量我一眼,笑了笑就走了。我当时穿着一件极简约的白色棉麻上衣,一条同样质地的阔腿长裤。那是我们唯一 一次对视微笑。
微笑中,似乎有某种心照不宣:无论身处怎样粗劣的环境,都不能粗劣地对待自己,更不能让自己变得粗劣。■
珍重一秋文/素军
快下班时,友人从QQ上敲过来一句话:秋天不会太长,得珍惜。心中一颤,到家便带上小狗,骑车奔向郊外。
夕阳西下,天空还残留着一抹彩霞,涂在远处的田野和近处的树梢,呈现出黄昏特有的景致。晚风清凉,将敞开的衣衫吹得飘在身后,小狗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颈上的长毛随着风动自有一种飘逸。玉米高过人头,密密匝匝,成了一片青纱帐。想起小时候钻玉米地是多好玩的事,掰棒子,捉蝈蝈,还可以神秘地玩一会儿失踪,听大人们在外着急地呼叫……再往前行,是一片幽静的小树林,树其实不小,都是高大的钻天杨,在秋日里一片墨绿,叶上浮了一层薄尘,似乎有了岁月的沧桑。树下落满密密的黄叶,踩上去,一阵脆响。黄昏寂寞而沉静,田野里已稀见人影,偶尔驶过一辆车,来不及投过匆匆一瞥,便扬尘而去。
长疯的杂草已显颓势,野花小而零星,地里伏着红薯秧,立着芝麻杆,凉气渐起。我知道,这,就是秋天。
回家已是夜凉。荧荧的路灯下,已不见了夏日飞舞的昆虫,蝉的鸣叫也不知何时没了声息,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秋虫的呢喃,唧唧啾啾,声音既不高亢,也不低沉,恰到好处地跃入人的耳膜。路两边,是一排高大的国槐,金黄色的槐花米粒般大小,扑簌簌落下,悄无声息,灯光下看去,满地铺金。原以为槐花只在春天开放,是那种白色的、幽香的花瓣,却不知还有一种槐花是在秋天开的,香味少了些,但映入满眼的黄色小花却是那么娟秀、文雅,静静地开在树梢,不停绽放,不停飘落。
秋天是很容易伤感的季节,又是一个最让人沉静的季节。没有春日的萌动,没有暑热的烦躁,没有严冬的瑟缩,尽可以在怡人的气温里,徜徉在五彩的世界中,去审视,去思索,去欣赏。秋天是美的,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所以,我们才会觉得秋天短暂。一场秋雨一场凉,再落几次秋雨,萧瑟的秋风带来的就是冬的信息了。
起雾了,空气变得朦胧起来,地上的小草上似乎开始有露珠出现。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话:夜凉如水,请珍重加衣。其中的温情关心,是秋天最暖人的部分。■
再香的茶,也是杯水文/安妮玫瑰
闺密聚会桌上,兰欣灌了自己三杯酒,哭着臭骂最近心仪的那个富豪,说她百般依顺,时常千挑万选奢侈品礼物送之,也没换回真心,竟然在新闻图片上看到他参加富豪相亲会的身影。骂男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同时,兰欣更是顺带骂了报名参加富豪相亲会的那些女人,说她们自己搞不定事业,便用搞定男人来获取富裕生活,也是一种出卖肉体的赚钱方式。
骂者无心听者有意,被闺密怂恿着参加富豪相亲的苏薏忍不住冷笑着,讽刺兰欣是事业高智商,情场低情商。不会搞定男人,只好用搞定事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于是,闺密们瞬间分成搞定男人的温柔女派和搞定事业的优质女派,并迅速开始了口水大战。温柔女派认为,搞定男人是女人为人妻为人母的起点,男人应该职场为王,女人应该家庭为王,女人有份职业收入即可,找个有能力的老公才是重中之重。优质女派认为,女人既要职场为王,又要家庭为王,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优质男,并不是为了花他的钱,而是为了一起过品质生活。
双方混战正酣时,包间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闯进来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嗖地一下躲到餐桌底下。紧接着,一个时髦又漂亮的女人进来找孩子,走廊里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声呵斥:连孩子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刚才说你一句你还顶嘴,让我在朋友面前那么没面子!女人回敬道:不就是想早点离婚早点娶小三嘛,想得美,我坚决不离!……
大人吵孩子哭,闺密们忘了争吵,涌到窗口看那对吵嚷啼哭的夫妻。只见他们各开一辆车奔驰而去,甚至没听见门口路边看车老妇大声喊缴停车费的招呼。
有个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把手里的杯子塞到老妇手里说:老婆,老刘给我沏了一杯茶,说五十块钱一两呢,你尝尝,可好喝了。老妇人忿忿地说:刚才那俩车,又是不交钱就跑了。男人说,你去那边坐着喝茶,我替你一会儿,我看谁敢不交钱……
回到桌前,没人再争执,也没人说话,兰欣拿起手机,给富豪发了个不再联系的短信,在酒杯里灌满茶,提议为幸福而干杯,大家默默地都放下了酒,端起了茶,一起为幸福干杯。
栏目插图/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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